小南鸟

我是不是太鸽了(忏悔)

【驷仪】拾遗录 楔子

前言:

驷仪。

《偿还》世界观。长。
与历史无关。

提要:张仪去魏,隐居于世。期年,张仪自觉不行。忆及鬼谷往事,感慨良多,故写祭文十二,欲传于世,以记此情。魏人吴名收录成集,名曰拾遗录。

【楔子】

门外寒风凛冽。今年的冬天,似乎额外的冷。

我低着头,疾步走着。店中冷清,直到今早,先生问我,我才发现柜台中早没了酒水。柴火用的亦是很快,捉襟见肘,如同我口袋里叮零不作响的钱币一般。好在卖浆者是位慈眉善目的老者,而山中还尚且林木富足;故而,我此次总不算是无功而返。

“小子,真是好学也。”

卖酒老人突然夸我。

“啊。”我一愣,连忙摇头。是我怀里的崭新竹简引起了他的兴致吧。可这不是我的,而是先生的。我照实说。

“先生?……是那位公孙先生吗?”

我又摇头。的确是有一位公孙先生,可他已经走了。现在在舍下的,是一位张先生。

卖酒老人点点头,不置言语。他把温好的酒递给我。“路上当心,滑。”他嘱咐。

“吴名知道。”我亦回答道。

回到小店是已将近中午。不出所料,先生已经起身了,正在招待客人的木案上认认真真的写划着什么,却又不时的皱起眉头来。他身边规规整整的摆着一摞竹简,和我怀里的一样。如果加起来,算上这卷,正正好好,是十二卷。

先生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提笔的,正好是公孙先生走的那天。那日,他们酌酒小叙,不知公孙先生哪句说者无心,却恰恰听者有意。从那天起先生开始了作文。他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在这些竹简上,有时会欣然微笑,有时却是眉眼淡淡。如今,先生已经写完了第十一卷。我猜想,那也许是先生一生之学。立文扬名,本是流传千古的好事。

“先生。”

我把竹简和酒放在桌上。叩的轻轻一声,却似乎唤回了他的神智。“多谢,这位小哥。”他微笑。“小哥如此干练,如此严寒,倒真是麻烦了……不如一起坐下,和我一起喝些酒暖暖身子如何?”

我说,这本是我的本分。因为这店是公孙先生的,而公孙先生也曾嘱托我,要好好照顾这位先生。所以,我谢绝了这个邀请。但这些竹简的字却始终吸引着我,我便不由得问出了口。

“这是先生的著作吗?”

“不,”他微笑。“……缅怀故人的往事罢了。不足为提。”

“是给公孙先生的吗?”我走近些,翻开了最近一片竹简。上面隐隐有着“王屋”二字,亦有鬼谷之说;而出现较多的,却是一个“驷”字。

我不由得读出了声。

听到这个名字后,先生的神色却忽然变了。不是十分鲜明,却隐约有什么从内心深处浮现了上来。

“小子不错,竟识得此字?”

“公孙先生教我读过兵书。”

“短短几月而已,能读兵书。后生可畏也。”他感慨了一句。“那大字呢?写的如何?”

先生递来他的毛笔。沾在水墨中,天却太冷,尚未落笔,就已经起了薄薄的冰。先生拿过尚温的酒,我沾着酒,在木案上写了天下二字。

“不错。”先生赞叹。“只是笔画太少。……写个秦字如何?”

于是我又写了个秦字。

这其实难不得我。我自幼好学,只是家道中落,不得已,才断了学业。与公孙先生相处的那些时间,我早已有了很大的精进了。

先生爽朗的笑了起来。

“山野荒村之中,有小哥如此高人深藏不露。倒是张仪眼拙。”他笑意盈盈。笑过之后,他正色道;“小哥,那不知可否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
“这件事……可做也可不做。酬劳,张仪如今身无长物。若做,亦不会扬名立万。”

“先生让我做,我必当竭尽全力。能与张先生相处,已是吴名之幸。不敢要求什么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站起身来,将那十一卷竹简摆在我面前。

“这些,是张仪写给先王的祭文。”

他微微一笑。

“我想,让你帮我执笔,写完这第十二卷。”

“……不会白写的。我这里,有一个很长,很长的故事送给你。听完,要有很大的耐心。”

“先生愿意说,我便愿意听。”

先生微笑。

“那,烦劳了。”

我们坐回了木案边。只不过,这次执笔的人变成了我。不知为何,我有些紧张。我感觉这个故事,终将改变我的一生。

先生已拿过了那十一卷竹简的其中之一。上面写着小小的“鱼”字。

“开始了?”

“是。请。”

【楔子.完】

作者的话:
这是我之前构想了许久的一篇东西,是长篇,预计会有十一个短篇构成一个完整的脉络。现在的楔子,应该就是一个先行预告吧。正文,预计在寒假期间才能更新,亦在寒假完结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。希望能够喜欢这个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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